国军中将张振汉曾随红军长征 文／赖晨 图／本刊资料 国民党中将张振汉，又名 张延桂、张炎生，是一位传奇人 物。曾任国民革命军第４１师师 长。１９３５年６月１３日被红军俘 了军训和锻炼。他是保定第三 期炮科毕业，与白崇禧、何健、 张治中、黄绍 等人是同学。保 定军校的同学期别观念很重， 虏后，受到贺龙、任弼时、萧克 等红军高级将领们的宽容善 待，并被邀请为红军学校的军 事教员。后跟随红军长征，并逐 渐汇人革命的洪流之中。随红 军到达延安后，毛泽东接见了 陈诚是八期生，在张振汉面前， 他也要装得毕恭毕敬。 １９１６年１２月张振汉从保 定军校结业后，便追随同乡、徐 州萧县人徐树铮。张振汉出身 贫寒，投身军旅，没有任何关系 在饿得撑不住了，只得对本家 他，周恩来亲自关心他的生活 和权贵可以依附，全靠自己努 力进取。他对一切操练科目和 婶子说：“求您给块馍，我长大 后挣了钱加倍报答您。” 张振汉有个族叔，在北洋 军阀部队里混到旅长。他见过 １８９３年（清光绪十九年）， 公差勤务都非常认真，非常敬 业。为了清晨出操和紧急集合 跑在前面，当兵时不敢放开绑 张振汉出生于江苏省徐州府铜 山县柳新镇中镇口村一个贫苦 农民家庭，父亲张明治，母亲杭 氏，上面还有两个同父异母的 世面，信息灵通，杭氏托他指 点，他建议把小张振汉带出去， 去保定读军校，那里不收学费， 腿睡觉，当官了还常穿着马靴 上床。这也是徐树铮看中他的 原因之一。１９１９年，他追随徐树 铮出征外蒙，先胜后败，最后被 蒙驱赶出境，张振汉一行只有 十几个人和几峰骆驼逃了出 有饭吃，有衣穿，日后混好了还 能随军吃兵饷。杭氏刚开始不 同意独生子当兵，但张振汉神 哥哥张延英、张延正。１８９６年， 父亲不幸逝世，张振汉从此与 往做将军，他央求母亲：“娘，我 们穷人总是受人欺负，我当了 兵，以后当了官，您就有好日子 过了！”面对儿子的央求，以及 寡母相依为命。为了谋生，杭氏 不分昼夜地为人浆洗衣服、纳 鞋底做针线活。张振汉３岁失 父，寡母身体又不好，家中极其 贫困，生活难得温饱。别人过年 有新衣服穿，他能剃个头过年 就不错了。有时候，小张振汉实 来。他们从库伦返回北京，穿越 了千里沙漠，干粮吃尽了，水喝 光了，不得不喝骆驼尿，骆驼也 支撑不住后，只好杀了骆驼喝 骆驼血。骆驼的肉血耗尽后，干 族叔的保证，寡母经过痛苦的 选择，答应了张振汉。 １９０８年至１９１６年，张振汉 在保定军校学习，系统地接受 渴让死亡之神降临，张振汉一 行在两座沙丘之间比较低洼之 处，用双手扒开表面的沙层，让 魏瀚璐秧璐耱 璐》麟 鳓 瓣 》 豫 嚣 ｌｌｌｌｌｌ 蕊鹣蘩嚣璐籁 Ｉ Ｉ 相对清凉的底面露出来，他们 县，在咸丰县城以东１７公里 兵中不少人主张立即处决张振 用干裂的嘴唇和袒露的胸脯贴 近。好几个同伴遗尸火焰般的 沙漠，当张振汉和幸存者爬到 中方防区后被人发现时，已经 奄奄一息了。 经过几个月调养，张振汉 活了过来，并在１９２４年当上了 奉军连长。１９２８年，张振汉随老 处，四周都是险峻的高山，有一 个不大的山岭叫做构皮峰，岭 北不远便是忠堡镇，４１师师部 便坐落于此。因为这一带地形 复杂，红军动作神速，国民党部 队遭攻击，而后续部队尚未察 觉，他们没有想到红军主力远 在宣恩城会来得如此之快。张 汉，为历年牺牲的战友们报仇。 张振汉的生死悬系于顷刻 之间。王震把出于极度惊恐的 张振汉押到贺龙面前请示：“军 团长，此人杀，还是不杀？”贺 龙、任弼时和萧克闭门商议。任 弼时和萧克主张不杀，贺龙更 倾向于不杀。于是贺龙决定： 上级徐源泉脱离张宗昌，归顺 蒋介石，被任命为国民革命军 第４８师１４２旅２８３团团长。 １９２９年，徐源泉升迁为国民革 命军第１０军军长，下辖４８师、 ４４师、４１师，张振汉任４１师师 长，并在１９３５年被授予中将军 衔。 １９３０年８月，徐源泉被任 命为湘鄂西边区“清乡”督办、 振汉率师部刚到忠堡镇，四周 山上都被红军占领，师部被压 缩在构皮峰外的山凹中，余秋 里、李达、贺炳炎等直接指挥了 这场战斗。占据有利地形的红 军随后以仅剩的６发迫击炮弹 攻击，国民党４１师师部危在旦 夕。张振汉准备自杀，被参谋长 劝阻，但是，不一会儿，一发炮 弹飞来，师部电台被炸毁，参谋 “此人不杀，扣留于政治保卫 局，他身上有伤，先给他治疗。” 一周后，张振汉精神稍安， 伤势开始好转。这天，贺龙、任 弼时、萧克来看他。张振汉惭愧 地说：“感谢贵军不杀之恩、疗 伤之情。过去同贵军敌对多年， 罪孽深重，罪孽深重啊！”贺龙 爽朗地拍拍他的肩膀，大声说： “张将军，我们过去虽未谋面， 鄂湘川“剿共”总司令，率部“围 剿”红色根据地。４１师作为第 １０军的王牌师，张振汉成为徐 源泉“剿共”的得力助手。１９３３ 年，张振汉和ｌ７岁的长沙女中 长被炸死，张振汉头部和身上 中弹负伤，随即被红军俘虏。紧 跟着师部的黄伯韬旅，见势不 妙仓皇逃遁。两天之内，红军歼 灭了４ｌ师４０００余人，创造了 却也是老对手、老朋友了。我们 打了这么多年，想不到现在能 够碰在一起。我们可以说是不 打不相识嘛。我、徐向前、朱德、 刘伯承、叶剑英等，都在旧军队 学生邓觉先结婚，后在武汉安 家，夫妻关系恩爱和谐。 １９３５年６月１２日，张振汉 的４１师以两个旅作为先头部 红二、六军团的一次重大的胜 利——忠堡大捷。 二 干过。我了解，国民党军中也不 乏正派军人，只不过走的路不 一样罢了。”贺龙的话，让张振 汉感到获得了军人和人格的尊 队，沿途侦察推进。张振汉率师 部和一个直属旅，即少将黄伯 韬任旅长的１２３旅保护师部随 后跟进。 １３日早晨，设伏的红军放 过国民党先头部队，使之完全 进入伏击圈内，然后突然开火， 将国民党军分割为几段，国民 党军处于被各个击破的危险境 重，心里油然而生对贺龙的敬 那时正值夏天，贺龙摇着 一把大蒲扇，见到被俘的张振 汉高兴地笑着说：“老张啊！我 们又碰到一起来了啊。”张振汉 认为绝无生存的机会，因为进 攻中央红军的张辉瓒，还有进 攻鄂豫皖根据地的岳维峻均被 杀。按纪律，红军是不杀战俘 重。 张振汉虽获得宽容善待， 但毕竟是战俘身份，红军以一 种特殊的形式对他实行监管和 扣押。负责管理他这样的随军 战俘军官的，是红二方面军政 治保卫局长吴德峰。 红军对张振汉进行了耐心 地。忠堡是个小镇，属湖北咸丰 的，但活捉的是张振汉，红军官 的教育和挽救，还请他当红军 麟 黼 鞠黼 嬲 嬲 学校军事教员。 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他给 拼的国民党中将从死亡中救 起。这也把张振汉彻底地从反 红二方面军的行踪的，何键同 张振汉是保定三期的同学，邓 红军指战员讲课时，萧克、王 震、关向应等红军高级将领也 会到课堂听讲。他把自己的军 事知识和作战经验全部奉献出 来，成为当时红军学校中公认 的水平最高的教员之一。张振 动的营垒挽救到革命的队伍中 来。萧克说：“张振汉的世界观 的改造是在长征的血与火的斗 争中完成的。” 跟随红军长征，张振汉是 从失望惶恐，经历了极其尖锐 觉先同何家又是湖南老乡，就 利用这些关系，她从何手下的 情报处处长李佩阶那里及时掌 握红军的去向，然后以高价雇 请“要钱不要命”的游勇，分批 运送物资到红军手中。 汉授课的内容，涉及炮兵的战 术知识和技能，涉及兵种配合 的斗争而逐渐汇人革命的洪流 之中。 １９３６年春夏之交，红二、六 军团长征到达金沙江畔。奔腾 的战术体系，涉及对国民党各 部历年作战的经验教训的反思 １９３５年ｌ１月，面对国民党 军队的大规模进犯，为了保存 咆哮的江水挡住了红军的去 路，船只早被国民党军队收缴 与剖析。他对工作的认真和投 人，得到了红军官兵的欢迎和 肯定。 红军在长征途中极为艰苦 的条件下，给了他很好的照顾 和军团级干部的待遇：配了骡 子作为坐骑；配了专门的勤务 人员照料他的生活；安排了五 六名战士做警卫员，他们给他 烧水喝，给他送洗澡水，给他烤 火，给他送铺床的稻草……贺 龙、任弼时、萧克把他当作朋友 实力，红军决定突围长征。 长征开始前，红军军团首 长找张振汉询问国民党北方兵 力部署的情况，他就其所知提 供了有关情报。红军指挥部经 过缜密的分析研究，参考了张 振汉提供的情况，做出了南下 湘中、突破沅（江）澧（水）防线的 战略决策。 红军长征途中物资补给十 分艰难。红军领导人通过可靠 的方式，把张振汉还活在军中 的消息传给了当时住在汉口的 邓觉先。 一空，寻思渡江之策的贺龙派 人找张振汉（张曾当过北洋军 的工兵营长），问他有何良策。 他环视了周边的生态环境，建 议砍竹子扎成竹排，放排渡江。 此建议得到贺龙的赞同，即命 一部官兵砍竹扎筏，另一部官 兵继续到上下游寻找船只。在 官兵一致努力下，２万人马顺利 渡江前进。 红军进发到湘西龙山县 城，与敌军展开激战，长攻不 下。敌人在隘口处设有两座碉 堡，枪眼里射出猛烈的机枪火 起谈古论今。萧克在长征中 偶尔有条件，还亲自做ｆ米）粉蒸 肉请张振汉吃。张振汉庆幸自 己在长征中结识了这样一批红 军领导人，并从他们的身上看 到了正义的光芒和民族的希 望。 邓觉先接到丈夫张振汉亲 笔写的报平安信函后，惊喜万 分，她从信中得知红军的艰难， 立即变卖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 西，通过国民党政界的关系购 舌，封锁着红军突击部队前进 的道路，不断有冲锋的红军战 士牺牲。这时，从敌人手中缴获 的迫击炮只有２发可用的炮弹 了。贺龙把保定军校学炮兵出 在过玉龙雪山时坐骑失 蹄，把张振汉摔到了深深积雪 的山凹之中，他身负重伤，昏厥 过去，红军指战员冒着生命危 险，手牵着手地接成人链，把他 从绝境中拉了上来，把他这个 曾经同红军兵戎相见、血肉相 买了盘尼西林、望远镜、手表、 指南针、自来水笔等军需物资， 准备送往红军。但红军的行进 路线十分机密又难以预料，怎 样才能把东西送达红军呢？ 邓觉先了解到，当时蒋介 石是让湖南军阀何键负责探寻 身的张振汉找来，问他能不能 用这２发炮弹把那两座碉堡解 决掉。张振汉立即目测指量，调 好炮位角度，说：“好了，发炮 吧！”红军战士引发，两声巨响， 两个敌碉堡应声炸飞，枪声也 戛然而止。 张振汉与妻子邓觉先 菜改善一顿。 邓觉先是典型 的条件。毛泽东在枣林再次接 见张振汉，劝他回蒋管区继续 的湘女脾气，敢做敢 为。张振汉被红军俘 虏后，徐源泉为他召 开了追悼会，国民党 军政要员和众多友 做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工作。 经过反复思考，张振汉接受了 党的安排，带着周恩来亲自安 排的“安家费”，途经西安返回 汉口，开始了他人生中的又一 段里程。 好都劝年轻漂亮的 张太太改嫁，她坚决 张振汉回到国统区后，在 回绝。在红军抵达延 安后，她做了各方面的周密准 备，打扮成农家妇女模样，孤身 随红军到达延安后，张振 汉继续受到党和红军的关怀照 汉口、重庆经商。１９４３年，张振 汉任军事委员会中将高参； １９４６年底任江苏省连云港市市 长，１９４７年４月辞职；１９４８年 １０月从上海迁居长沙；１９４８年 从汉口奔赴西安，又请西北军 方面帮助，千里寻夫抵达延安， 同张振汉团聚。她到延安后，得 到了周恩来等领导同志的安抚 与关怀。待第二次国共合作一 致抗日的形势日趋明朗，邓觉 顾。毛泽东接见了他，周恩来亲 切关怀他的生活，还说要争取 把邓觉先接过去。张振汉同吴 １２月任驻台湾省特派员。１９４９ 年３月，张振汉加入“民革”， 从事湖南和平解放工作，追随 程潜、陈明义等参加了湖南起 义，８月在长沙迎接解放。 解放后，张振汉任长沙市 人民政府委员、副市长，湖南省 政协常委，民革中央团结委员， 全国政协委员。１９６７年５月２６ 日，张振汉在北京被迫害致死； １９８０年２月恢复名誉。 德峰、伍修权、王维舟、李六如 等一大批共产党的领导人结成 了朋友。同时，他继续为红军的 军事教育做工作。当时大家都 是供给制，张振汉得到特殊照 顾，每个月还有光洋像元）可 拿。每到张振汉拿到薪饷，将军 们就会找他一起到农家买些酒 先便决定先行离开延安返回蒋 管区。临走，又是周恩来等馈赠 盘缠，并安排人送到西北军防 区安全交接。 １９３７年，蒋介石迫于共产 党人和全国民众的抗日救国压 力，接受了国共合作一致抗日 孙中山巧嵌 爱春 联 １９１８年４月，孙中山先生遭到桂系、直系军 文／阎涮 阀的打击迫害，被迫辞去陆军大元帅的职务，于５ 二字为主旨，题了一联：“博爱从吾好；宜春有此 家。”上联阐述了孙中山“平等、博爱”的思想，下 联凝聚着二人的深厚情感。谢逸桥看后十分满 意。但孙中山仔细琢磨，嫌意境不美，诗味不浓， 又提笔另撰一联：“爱国爱民玉树芝兰佳子弟；春 风春雨朱楼画栋好家居。”此联与前者相比，文辞 隽永，气魄宏伟。特别是将“爱春”二字嵌用两次， 既表达了孙中山“爱国爱民”的远大抱负，又可说 月２９日来到广东梅县松口地区，住在同盟会老会 员谢逸桥的爱春楼里，联系华侨侨属，继续进行 革命工作。 白天，谢逸桥陪着孙中山到外边进行演讲， 宣传革命道理；晚上，他和孙中山一起畅述胸怀， 更加深了彼此的友谊。他恳请这位革命先行者题 词留念，孙中山因置身于“爱春楼”，遂以“爱春” 明迎接“春风春雨”的革命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