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吴贤者著阿贵译注《弟吴宗教源流》译注———菩提发心至十二如来事业前六个部分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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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吴宗教源流》译注
———菩提发心至十二如来事业前六个部分的内容
弟吴贤者著
（西藏大学，西藏
阿
拉萨
贵译注
850000）
摘要：《弟吴宗教源流》是一部约成书于12世纪的重要藏文宗教史籍，藏文原名为《弟吴贤者所著印、藏教法源流详本》。本译文为《弟吴宗教源流》正文第三章第一节内容，主要讲述了关于菩提发心、于三大阿僧企耶劫中集福资粮的情况、地与道、修成正果、示现三身以及十二如来事业（一）兜率降世，（二）入住母胎，（三）圆满诞生，（四）少年嬉戏，（五）受用妃眷，（六）从家出家等。本次译文以西藏人民出版社1987年6月第1版（2010年12月第2次印刷）为蓝本，为藏文版的第25页至第61页的内容。
关键词：《弟吴宗教源流》；菩提发心；福资粮；地与道；十二如来事业
第三章
法源。
释迦牟尼传
佛法源流之最后部分即释迦牟尼传，有五个部分的内容：涅槃、传法、结集①[1]、示现人间及边地吐蕃分为五个部分来讲解的原因是，说经教法的人们认为：补特伽罗闻者不入法的原因是，不知如来和佛法的历史、功德，或不明佛法难易、功效，故不信佛法或不敬佛法。为了让其相信佛法并依法行事，故须讲解如来及如来所传法之功德。因此，事先需要讲解佛法和传法之情况。对多数众生而言，需要有经典引文、文字依据，故，需讲解结集者结集的情况。虽然结集者结集了，但神、鲁（坝碘氨龙）等拥有神通者把全部经卷各自带走，故人间没有了佛法。因此，需要讲解如同第二佛陀般的上师们从各地取回经文及人间佛法兴盛的情况。虽然法源天竺，即佛陀之出生地有佛法，但我等愚暗的吐蕃，本无佛法。经译师、班智达②等前贤的不懈努力，在菩萨化生之领主时期③，才有了佛法。因此，在讲完前四个内容后，需要讲解吐蕃之法源。不需多出五个部分的内容，也不能少于这五个，所以，这里所讲内容是五个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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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小乘之分。
关于菩提发心
关于佛法，《经》上说：“现在佛法之主释迦能仁，也是先发殊胜菩提心。”虽然都是发心，但方法有大据小乘说法，曾经，释迦牟尼也因业力，生为捕鸟者和渔夫。因造恶业而生于地狱，名为瓦西达（搬靛安佰氨）。他的妻子魔天舍，在地狱时也称伽玛若巴（坝安扳安蒂安斑氨）。在地狱，需要人拉木车时，迦玛若巴不肯拉车。地狱有一官员名叫阿瓦牛头（梆安搬安鳖爸安扳便氨）。此官全身发黑，性格暴躁，口中喷火，鼻孔冒烟。口中能发出天杵（罢稗扳安
TIBETANPLATEAUFORUM彩罢傍氨），右手持铁锤（超安搬氨），左手持三叉枪（扳吵爸安但安罢碉扳氨）。此时，该地狱官员把三叉枪插入了迦玛若巴的心脏
时，她发出了“阿爸！”（梆安斑氨）的凄惨哀叫声。瓦西达对此生恻隐之心，请求官员说：“她的那一份罪，由我来
替她受，别让她受如此之痛苦！”（官员）答：“此等善业，你虽可成就，但她的苦还是不要转嫁到你身上
基金项目：本文系2017年度国家社科基金西部项目“新发现藏文史籍《王统日月宝串》翻译与研究”（项目号：17XZJ011）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阿
贵（阿旺贡觉）（1975—），男，藏族，西藏察隅人，西藏大学期刊中心《西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编辑
部编辑，副研究员，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藏族历史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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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说完，用三叉枪刺死了瓦西达。瓦西达虽未寿尽，但因对妻子生起菩提心而从业得解脱，生为恶种陶匠之子④[2]。虽然没有发心，但因生起慈悲之心而称“发心”。
首先，发心的情况，在三个无数劫之前，在妙劫时，于巨城巴茹地方，释迦能仁佛出世。在城中心宣说佛法。此时，正值五浊、寿限百岁以及人身矮小之时，故，此佛也即时出世。
最初的弟子有比丘传法王，即圣尊文殊出世。因为他有超群的定力，因此与定力齐名。现在，谁盛？谁衰？谁具慧根？谁人会堕入地狱？他都能一一预知。他发现下等种姓陶匠之子朗吉（陶匠之子名）具备慧根，为度他，比丘手持从城里讨来的一钵米粥来到了陶匠的住处。见其父母外出制陶，只有小孩独自玩耍。朗吉来到比丘前，问：“尊者，您手里拿的是什么？”宣法王（比丘）说：“这是具足百味的美食。”“那就赐给我吧！”加持后赐予。由于贪爱美食并且非常饥饿，所以，跟随比丘而来。释迦能仁要抵达宫中，需走十二年之久。但是，因有了大悲观音的法力，加之朗吉本人业清净之故，据说在手臂伸缩之间就到达了（王宫）。
⑤[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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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丘用神通来到了市中心附近，朗吉看见佛后觉得非常惊讶。于是就问：“这是谁？”回答：“是尊者。”“他已经成佛了。”“是什么原因（成佛）？”“是发心、积资粮之故。”“我也能吗？”“如果发心，就能成。”于是，他生起信仰，献上一钵米粥，并发菩提心。此时，陶匠夫妇四处寻找儿子，最终在市中心被找到。朗吉向父母请求出家，并得到了父母许可。于是，朗吉向佛祈祷，要求出家。佛同意了他的请求，并叫了声：“比丘过来！”说毕，他的头发和胡须自然落地，变成了一位身着袈裟的比丘。如此，依靠乞讨来的一钵米粥发了菩提心。朗吉向佛敬献了五个海贝、一双鞋、宝伞和盛满水的陶器，并发心祈祷：
依靠广施力，众生自成道。未被救度者，愿我能救度。愿我之善根，早日能成佛，除去不净心，终得能仁名。
《贤劫经》上说，成为医师功德友（大稗安斑安底稗安佰稗安搬电傍安罢层稗氨）之子后,献上米粥而祈祷：
善逝如来啊！您的妙相是如何？您的眷从是多少？您的寿限有多长？您的圣善又如何？愿我也能如此成！
如此发了心。
一些大乘经上说：释迦能仁曾生为王子精进行,后从光蕴佛处发了心。即便如此，佛说：
未悟圣义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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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BETAN不可入正道。
说明，此等不属于三阿僧企耶劫（遍爸傍安粹拜安罢碉扳氨）⑥中。
一、于三大阿僧企耶劫中集福资粮的情况
中间，于三阿僧企耶劫中，积累资粮。《经》上说：三阿僧企耶劫中积聚资粮，镇一、八、十地，作十地菩萨之导师。
在三阿僧企耶劫中，行六度，侍奉众佛。毗婆沙部认为，于三阿僧企耶劫中从资粮道。
关于行六度，菩萨转生为旁生后，向众有情施舍头颅等，以此圆满布施；转生为海商时，断头、截肢而不动，以此圆满持戒；生为忍说仙人时，忍受砍去四肢之痛，以此圆满忍辱；菩萨生为星王之时，于火焰般的如来山顶修定，一脚拇指绕身前,以此偈颂，圆满精进；在生为药臣时,禅定圆满；生为不空成就时,智慧圆满。《经》上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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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悲慈爱赐众生,施等六度得圆满。
承事一切佛而获得初地；敬仰宝髻佛至燃灯佛之间的七万一千佛，得第二地；侍奉燃灯佛至胜观佛之间的七万七千佛,得第三地。《俱舍论》上说：
胜观宝髻燃灯佛，三大无数劫后出，释迦能仁为第一。
这是小乘或共乘的说法。
根据大乘佛教的观点，释迦如来之前，有胜观佛出世。他作为婆罗门童子，生于释迦族，获得初地；在燃灯佛出世前，生为婆罗门法云，得第八地；尸弃佛最后出世，生为婆罗门迦毗罗，得第十地。胜观佛出现于此后的九十一劫，人寿八万岁时，生为千劫千比丘，行梵行，在贤劫中授记成佛。释迦如来，生为婆罗门释迦族，户主具慧（弊扳安搬拜罢安雌安表傍安忱稗氨）也成为了草商扎西（蛾安档爸安搬豹安靛傍氨）。
部分大乘或共乘经典上说，释迦能仁发菩提心时，三阿僧企耶劫尚未开始。此时，生为商主之子现喜，他为成为大丽佛而发菩提心，因此成为同分解脱的大善根。据说，此时三阿僧企耶劫尚未开始。善根圆满，进入第一无数劫，生为尊胜寿王之子精进行，向焰炽佛蕴结集般若六度经，听讲无量法，开始了三阿僧企耶劫，至尸弃佛之间，多次承奉供养。加行道以下为第一无数劫。
第二无数劫之始，生为商主之子贤慧，供养佛宝支，至第七地之间，脱离我执等不净地，获得修道以下的第八地。这是第二个无数劫。
第三阿僧企耶劫时，生为婆罗门童云，供养燃灯佛，圆满三净地，第三阿僧企耶劫完结，获得第八不退还地。进入第三阿僧企耶劫后,在瞻部洲出现调伏怨王和统治其半垫的婆罗门燃灯主。婆罗门燃灯主生下燃灯佛，生活于王妃之中。净居天的天神们鼓励他出家为僧，说：
生活王妃眷从中,难以成为功德源，从大仙胜幢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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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证达胜菩提。
出家的当天晚上，住在从如来至燃灯佛之间的地方。他的名声被调伏怨王听到，带兵前来恐吓，大声说：“佛，到我跟前来！”于是，佛与弟子去了王的莲花宫。
释迦能仁生为婆罗门子童云时，从雪山出发，来到精通《吠陀经》的婆罗门宝跟前，圆满学习《吠陀经》。为了得到喜欢的知识，和五百商人结伴去经商，最后来到了市中心的莲花集市，见诸天手持鲜花，弹奏妙乐。上前问这是何故？答：“在供养燃灯佛。”于是，心生信仰，认为是婆罗门师傅的功德。为了更好地侍奉燃灯佛，商人去寻找鲜花，然卖花者坚决不肯卖花于他。此时，有位名叫小贤的婆罗门姑娘拿着五朵莲花前来，但她不愿把花卖给商人。姑娘提出，如果与她做夫妻就把鲜花卖给他。商人答应了姑娘的要求，得到了五朵莲花，投向燃灯佛，并献上兽皮垫。用须发作垫十二年后，得到了授记。⑦[4]他的妹妹也得到了授记，成为了恒河女神。从七万五千佛到胜观佛之间一直行供，圆满三净地，结束了三阿僧企耶劫，步入究竟道而得第十地。
之后,住遍火地，赞颂如来星王，行苦行。此等事件，发生于尼旦城（近城）。
TIBETANPLATEAUFORUM最后，饮光佛之时，婆罗门童子成为上师，在一劫之内修成资粮，究竟一切地道，圆满一切资粮道，在三阿僧企耶劫内，集聚资粮而成佛。
二、地与道
据部分小乘经典记载，用三阿僧企耶劫不能成佛，需要三十六劫。相传，资粮道和加行道各需要三阿僧企耶劫，共六劫才能修成佛。从初地至第十地，各需三阿僧企耶劫，共三十六劫，才能修得佛果。有如此一说。
关于“获得初地、第八地及第十地”，总体上，要修成佛果，须依靠地和道。其中，“地”可分为：性质、字义和分类。“地”的性质，住而依止，故名地；“地”的字义，十地中，于初地见修众生事而生欢喜，故名欢喜地。
地分三种，即凡夫地、菩萨地及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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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夫地，分三种：胜解行地、资粮道地和加行道地。
以上三地的字义，先生敬仰心，然后因生信仰而行，故名“胜解行地”；资粮道地，弃非善，用身、语、意向善知识听法，积资粮，故名“资粮道地”；加行道地，根据上师的教导，加行无相正法，故名“加行道地”。
菩萨地分十种：是初地欢喜地至法云地。欢喜地，其字义如上所述。法云地，其字义为，如云二法遍布各处，故名“法云地”。
十地与六度的关系，初地中已无吝啬之情，故布施圆满。如此，至十地之间，证达本住之义，故智慧圆满。
如来地有三：普光地、莲目地及字轮地。普光地，是界智无二之果，为法身地。莲目地，是法身地，但不无化身。
字轮地，是大资粮地，犹如五勇士之剑，调伏一切对象，为化身地。道，需从其性质、字义、类别三方面来解释。道的性质，是行境，故名。道分资粮道、加行道、见道、修道和究竟道。
资粮道有十二：四念住、四正断和四神变足。何故名资粮道？用身、语、意作善业，积累资粮，故名。加行道有十：五根和五力。何故名叫加行道？自温道、顶道、忍道、圣法道加行至见道，故名“加行道”。自此，再无自生之温，故名“温道”；对此产生信心，故名“顶道”；无自性之执，故名“忍”；对此产生了信仰，故名“世间圣法”。
见道有七，即七支菩提道。何谓见道？能见前世所见，故名“见道”。见何？观见诸法如虚空。修道，分八支圣道⑧。何谓修道？见法性之义，并反复询问，故名。究竟道，指第九地至第十地之间的道。究竟自他事业，故名。
另有无间道、解脱道、无学道等不同名者。无间道，证悟如金刚般的禅定，无间断，故名；解脱道，解脱一切烦恼障，故名解脱道；无学道，因此时声闻部不学四谛，独觉部不学缘起之理，如来部不学五道，故名“无学道”。
若把地和道看做是同一法，那么，资粮道、加行道属于十地中的凡夫地；见道，属于菩萨地，即初地欢喜地；修道，属于初地至第八地之间；究竟道，属于第九地和第十地之间。
从自利、利他和二者三个角度来看，从胜解行地至欢喜地之间,主修自利；从第二地至第八地之间,主修自他二利；从第九地至第十地之间，唯修利他。
如此，“镇地而作十地菩萨的导师。”意思是，住十地之菩萨只行利他事业。
认为先前愿力和行利他事业之故，修成正果。来到三处天，修成报身。这些，被称作在三阿僧企耶劫中集资粮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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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修成正果，示现三身
现讲释迦如来发心而集资粮，成正等觉而示现三身的情况。示现法身和报身之处，为色究竟天；于瞻部洲示现化身。对此，《楞伽经》上说：
欲界与无色界，不可修得圣果；
TIBETAN色界与色究竟天，远离贪欲而成佛。
《月秘经》（邓安罢傍爸安畅罢安点氨）上说：
舍弃净居天，于色究竟天，密严证化身，于此修正觉。
⑨[5]
PLATEAU《经典》上记载：“于色究竟天成报身佛，之后，在喜足天作诸天之导师，安排弥勒作补足佛。”如此，以三句示意。十地菩萨前往色究竟天，依三有之定和不动禅定行境。三有，是指死有、中阴及生有。
死有分两种：一为异熟非死，一为不可思议转变之寿终。此后，以菩提身前往须弥山，躯体留于美丽城中而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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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成佛而证色身变化，证声之变化而说法时，愿我所留身成狮子宝座，愿我在宝座之上传圣法。
于中阴，以八天女之身行走。于生有，生于色究竟天。在报身佛国净土，众清净者皆有蛇心旃檀所造的房屋，此屋有五百一十三万根柱子。在此屋中，化作一棵莲花树，身着世俗服装而假生。此时，十方诸如来认为，此菩萨有密教之根器而集体传授灌顶。当准备传授口诀时，那菩萨虽断除了烦恼障，却被所知障习气障蔽而心生傲慢。菩萨心想：诸善逝与我证悟没有区别，只有舍离之差别。他因修行而成了佛，我因未修行而未成佛。我虽无修行口诀，然没有必要请授口诀，也没有必要接受他们的恩情。于是，诸如来纷纷离去。
之后，以不动六随念法，身行不动禅定七法；语行断呼吸；意弃能执。在此基础上，又修所依随念佛宝、四无量缘、二所知谛、道方便智慧、五种因口诀、三昧耶律仪和成等正觉果等。在如此修行时,见如同秋季正午般的虚空。后因入八幻喻而思维错乱。心想：我已修行，并除去有漏，但无论如何朝向阿罗汉修行皆无果，⑩[6]是否已修成正果？又因诸如来前来督促而起身时，见面前坐有诸如来。于是，心生悔恨而向诸如来顶礼，并祈求传授口诀。诸如来异口同声地说：“善男子，妙观察自心。”如此，传授了口诀。后通过修五义等，以二十五菩提正觉。为自利而先作法身，众弟子未见，即住空性。
之后，从空性中如同鱼出水般示现报身大日如来，为诸菩萨说法。据说，此时众弟子见五种报身佛，在三天界转法轮。
此时，为圆满劫。在二分时和三分时，没有说法。四分时即斗诤时，从根本身分化出一金刚菩萨，于色界作大力藏。
之后，于欲界作白幢佛，作诸天的导师，以报身佛作清净天之事。
四、十二如来事业
（一）兜率降世
化身，为做不净者之事，来到南瞻部洲。此情由“观见四照见，或五照见生为净饭王子”“以十二宏化行各种苦”“化身于金刚座”等三句表示。燃灯佛曾授记说：“婆罗门童子，您经过此生成为色界菩萨具力藏，在那里做事吧！”之后，成为欲界白幢，向喜足天众说法。于瞻部洲，用十二宏化做众生事。后又来到色究竟天，融入法身。不管是白幢，还是高幢，住喜足天法高无量宫时，向诸天说法。诸菩萨自十方鼓励：
啊！
广大福德多资粮，无量智慧好慧光，无比有力能力大，请思燃灯佛授记。止戒尸罗及忍辱，布施精进禅定慧，千万劫中利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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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BETANPLATEAUFORUM成就大种请善思。此时不可等引修，因具妙祥所依故，兜率天宫变美丽，然皆因具慈悲心，世间胜幢降法雨。献你四个乞化钵，颂你四大救世主；何时你来善鼓励，千万梵天亦称颂，具种大种贤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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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属尊者之种姓。
菩萨知道，调伏教化的时机已成熟，故解下自己的头冠，献于弥勒，并嘱咐作未来佛。说：
亲手解头冠，戴于弥勒顶，为是殊胜者，但愿作法王。
（二）入住母胎
释迦如来准备去南瞻部洲时，青年天子们抓住他的脚，问：“您走了之后，谁来做我们的导师？”答：“在我之后，由弥勒做你们的导师。”回答了诸天提问后，说：“我去瞻部洲，做何种姓？谁是父亲，谁作母亲？”个别天神说：“谁也无法胜过阿阁世王。”白幢说：“阿阁世王有一次杀父之过，不可为父。”大家议论，认为没有一位清白无漏者。此时，如来开口说：“自己必须观四照见。”所见之洲是南瞻部洲；出生时间为胎生时；种姓为刹帝利；出生地为中印度金刚座。
问：“用何种方式人胎？”梵种天威严地说：“化成大象之子，以六牙白象入胎。”于是，释迦如来自天而降，入住母胎。鼠年仲夏，四月十五日，母亲入长净之时，从兜率天下凡，顺着母亲右腋进入胎中。此时，王宫被四束巨光照射，诸天看着幻化母，心想可能要降生一菩萨。在凡人看来，将会出世一位转轮王。母亲把自己的梦境说给父亲听：“陛下，我梦见一个小白象进入我的胎中，不知是喜是恶？”净饭王说：“过去，父王罗刹王与母亲正见喜生下善慈，最后成为拘留孙佛，可能是他的身体变化后进入你胎。极喜和仙女占玛（唇安扳氨）生下先巴（绊稗安斑氨），最后成为毗舍浮佛，也许是他身变化进入你胎。不亲切王和仙女具光生下除蕴，他成年后成为胜观佛，也许入胎的是他的化身。父王阁督那与母亲漏尊胜女生下饮光，他长大后成为燃灯佛，也有可能是他变化后入住你胎。”此时，母亲明显感到胎中比以前舒服，遂问净饭王其中的原因，净饭王说不清楚，叫来婆罗门相士。相士说：
不见任何不善处，恭喜王妃有身孕；你将降生一菩萨，应是一位护法者。
世尊住胎时，大乘弟子们看见：于色究竟天，诸菩萨围绕毗卢遮那佛问疑并听闻正法；声闻弟子或小乘弟子看见：在须弥山北侧，有一金色的具有崖窼的岩洞，薄伽梵金刚勇识正在洞中思修；而那些尚未脱离烦恼的众生，则看见了一孕妇。大乘人、小乘人和凡夫所见各不相同。母亲舍弃十非善，不杀生，不予取，不说谎，不饮酒，舍弃混乱的凡行。这是不空成就佛母的法性。
（三）圆满诞生
摩耶夫人怀胎十一个月后仍不见王子降生，问相士其中的原因。相士说：“王子不想在此地出世，因此，要去僻静的森林中迎生。”于是，母亲由侍女陪伴来到了蓝毗尼苑，开始有了预产疼痛。当她右手抓住菩提树枝时，悉达多突然从其右肋缝隙出世，速度之快犹如闪电，刹那间园林中百花争奇斗艳，出现了三十二种妙相。欲行的六万天女侍奉神变母摩耶。王子降生后，梵天和帝释化成老妇人将出世的王子放进白绸袋中；龙喜与德叉迦龙王从天降下甘露细雨；四天王负责为其浴身。王子刚一出生，向十方各行七步，步迹处长出七朵莲花。“没有生死的诞生，自己向十方各行七步，这是我的边生。”这是由三世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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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BETAN上师所说。当佛陀出生时，大地摇动，天空电光闪亮，帝释天抱起童子，仿佛无垢月光伞，被诸尊天置于头顶，龙王降下甘露细雨，四天王为他沐浴。
牛年仲春初八诞生，那天，出现八大妙相：宫殿的宝库门自动打开；周围芳香四溢；微风净化环境；自天空飘落朵朵鲜花；群鸟野兽齐聚王宫四周；身子稍有不适的妇女都生下男婴；婆罗门诵经祝福吉祥；天众前来祝贺。
同时，舍卫国王仓金生下胜光王；大莲花王的王子影坚王和乔赏弥国百军王子优陀夷也同时出生。在邬仗那城，无量边山之子光明出生。同时出生的还有阿难等五百释迦族人，以及持誉等五百释迦族女子与五百大臣等。
悉达多出生后七天，母亲摩耶去世，他由指派的三个奶妈抚养。她们是喂奶的保姆斯古达弥、负责卫生清洁的仓巴侍女等，共有三十二人之多，她们各负其责。
关于他的未来，请教婆罗门相士。相士说：“王子若留在家中，将会成为转轮圣王；如果剃度出家，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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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成佛。”
大仙无烦恼和外甥火施二人前来看望，净饭王问他俩为何事而来？大仙无烦恼说：“陛下，我是来看王子的。世间之主度化者，愿可拜见此能仁。”净饭王说：“王子经不起多人围观，可以不看。”大仙无烦恼说：
具种诸天子，如同夜里眠；若需可觅得，不住人眼中。
国王抱起王子放在仙人怀中。仙人无烦恼问国王：“相士说了什么？”国王说：“将来会成为伟大的君主。”大仙说：“国王有分别心，思想错乱，诤时不会出现转轮王，殊胜福德的法库，胜过声闻而成佛。如果名号不清楚，请不要管，他会成为四大洲的主人，名号十分清楚，叫能仁，是转法轮的佛。”言毕，大仙无烦恼突然昏倒在地，清醒后对水施说：“你从能仁出家，做他的侍从弟子。”净饭王问大仙：“这里没有不好的征兆吗？”大仙回答说：“这里没有任何不好的征兆，如果王子成佛说法，那时我已经老了，受罪啊！”国王相信大仙所说，向王子施礼说：
诸天向你顶礼，大仙向你供养，世间一切所依，我也向你顶礼。
不久，王子食用了许多金盘中的肉饭，大人无法阻止。他夺盘子的力气胜过大象，因此，取名为“千象之力”。有次，净饭王带领王子来到庙宇，小孩子们向释迦牟尼的守护神狮子有形行礼。当王子走近守护神像时，神像低头向王子行礼，并说：“我是世间之神，从今开始向你行礼，你是佛之主。”释迦族人信以为真，故取名为“释迦能仁”。守护神狮子有形弯身行礼，故名“释迦狮子”。之后，天神躬身行礼，故取名为“天中天”。
（四）少年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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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少年嬉戏，五百释迦族人敬献五百户；婆罗门臣用黑星制衣，其上点缀“梅坚”（粹安搬兵稗氨）等（献上）。（王子），同两万个婆罗门孩童、一万个释迦族孩童一起来到所有文人之导师森布古恰（刁安吹安便安柏氨）跟前，学习语言文字。王子说出了六十四种文字的名称，使善知识十分惊奇，说：
有情众生皆惊奇，一切文字之名称，连我也不能全知，童子说出真惊奇。
如此，王子无师自通。
随后，向大数学家孜珠（旦傍安彪搬氨）学习算术。王子指着数字问：从无数如何算？据说，因为孜珠不懂，所以，王子教会了他。
在与寻香极喜比试工艺技能时，王子大获全胜。他还通晓盲文（成爸安氨）、饰（搬兵稗氨）、骨卜（雕罢）、仪轨（惨安典氨）等六十四种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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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是人生迎娶幸福源泉妻子的年龄，父亲向王子提出娶妻之事。王子心想，我不能与女人们一起玩耍，我应该去幽静的森林里居住。一番思考后，他对父王说：
深思熟虑七日后，我已看透欲望毒；此为战争仇恨愁，痛苦之源我不娶，一切烦恼源女人。
父王说：“莲花在泥泞和低湿处生长茂盛，以前的菩萨们娶妻后才出家，如果要成佛，一定要娶妻。”王子说：“大多数女人狡诈，如同恐怖的毒叶、火和刀刃，我不想妙欲。但是，父命不可违，若有适合的就赐给我吧！”父亲问：“娶什么样的妻子？”王子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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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吃山空如盗匪，态度恶劣通敌手，欺压家长如妇官，盗取小物败家魔，暴躁无一可取处，此等女子我不娶。像母亲一样慈祥，像妹妹一样美丽，像仆人一样听话，像女友一样可爱，像夫人一样知耻；晚睡早起肤色白，身有香味无傲气，具有慈祥母亲心，乐善好施婆罗门，种姓具有智慧者，若有如此功德女，不管她是刹帝利，还是生处婆罗门，皆可娶来作我妻，种姓不是我所求。若有步姿轻盈者，说话温柔心胸阔，远离阴险无别恋，此等女子我考虑。
于是，王子用偈颂体写了一封书信，让仆人胜解带着去八大城市寻找符合条件的姑娘。五百释迦人争相发问：“我的女儿可以出嫁，不知是否符合条件？”答：“不符合。”下午，胜解遇见持棒者的女儿耶输陀罗，她符合信中的条件。胜解问：“姑娘你愿意嫁给我们的王子吗？”姑娘说：“你说什么？”胜解说：“净饭王之子身材俊美，有三十二相，容光焕发，神彩奕奕，他把所要娶的姑娘的优点写在信上，谁具备这些优点，谁就适合做他的妻子。”他把书信拿给姑娘看，耶输陀罗说：“出身于婆罗门种姓的我具备所有优点，适合与那位青年一起生活。如果王子同意，就请努力吧！”胜解禀报国王后，国王说：“那就把她娶来吧！”但是，王子要求很高，有可能看不上她。于是，集中八大城的女子，让她们叩拜王子。姑娘们一一行礼，可是王子连看都不看一眼，且一言不发。当轮到耶输陀罗行礼时，王子两眼注视着她并说：“满意！”王子将手上的金戒指抛向天空，戒指落地后绕着耶输陀罗的无名指旋转。耶输陀罗也目不转睛地盯着王子，因而受到了别人的指责。姑娘说：
坐卧站立及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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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BETAN美丽胜过诸圣人；珠宝珍宝及功德，美丽如同幢顶飘。
胜解对国王讲了姑娘的优点。净饭王听了耶输陀罗的真情表述，说：“我的孩子具有多种优点，媳妇有何优点？”胜解说：“如果两位青年相处相容，就像酥油与酥油精华相融。”
净饭王对姑娘的父亲持棒说：“请你将女儿献给我的孩子。”持棒说:“想娶我女儿的人很多，陛下你的侄子天授也想娶，丽阿难也想娶，天自在帝释还想娶，寻香王狮与猴王哈曼达、龙王五髻者等也想娶，求婚者快要踏坏闸坎。我有许多敌人，如果谁有能力打败我的敌人，我就将女儿嫁给谁。你的孩子瘦弱的像父母跟前的虫子一样，没有什么能力，我不能把女儿嫁给他。”
净饭王心想：我的孩子现在还年轻，技能尚未成熟，为此整日闷闷不乐。王子知道事情的原委后，问：“父亲是否生病了？”“没有生病。”“那么有何不顺心的事？”父亲将派人去向耶输陀罗求婚的经过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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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吴贤者著阿贵译注《弟吴宗教源流》译注———菩提发心至十二如来事业前六个部分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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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并对王子说：“耶输陀罗符合你的条件，但是她父亲说将女儿嫁给有能力的人。你现在还年轻，如果耶输陀罗不答应，就娶其他一位姑娘吧！”王子说：“如果论能力，现在还没有哪个人能超过我，世上还没有适合我拉的弓。”父王问：“需要什么样的弓？”王子说：“要一把别人拉不动的弓。”父亲说：“你祖父狮子面的力弓囊茹无人能用，现在就供在神庙里了。”王子说：“那么，把它取出来。”五百人抬不动弓，就把弓从神庙里拖了出来。天授想拉没能拉开，但王子拇指轻轻一按就拉开了。射箭比赛时，靶子的距离定为七多罗树远，摆设七个铁猪，两个铁猪中间放置耶输陀罗的戒指作为靶心。天授和丽阿难只射准了七个铁猪中的五个，王子则射中了全部靶子和铁猪中间的戒指。箭穿过戒指，射到对面的岩石上。父王和弟兄们发出一阵惊叹，因为他们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未能拔出箭。王子不慌不忙，抓住箭笛轻轻一拔就拔出来了。泉水顺着箭眼涌出。就这样，王子在历算、语言文字、修辞、骨卜等方面的才能是他人无法相比的，别人惭愧不如。后来，广严城出现了一头宝象，当地人准备献给王子的时候，被天授一记耳光打死，阿难拖着象尸只走了七步，丽阿难用棍子扎着象肚。又说：天授杀死了圣象，阿难拖象走了六步，菩萨（王子）用手抛向空中，犹如投掷石子般扔到远处。王子把象尾缠在脚拇指上，将死象抛出三由旬远。据说，死象落在地上砸了一个窟窿，叫做“大象池”。相传，后来在那里筑了一座城池，七代后有祖父托瓦扎西。王子在这里玩耍，疲劳后，钻进阎浮树荫下乘凉。
此时，天子、魔从空中向王子敬礼。王子娶来耶输陀罗后，居住在尼连禅河边新建的九层王宫里。传说，王子担心产生分别心，没有使用阳具，但是次年生下了罗怙罗。
（六）从家出家
此时，天子知羞者们鼓励王子说：“死亡时常有之事。身披狮子衣者，你顺应世间常理，享用妃子和仆人，已获得了世间之法。如今，实现出世意愿的时机已成熟。”据说王子因对轮回生厌，故来到了四城门外散心，由仆人胜解牵马。此时，帝释天化作生、老、病、死四相坐在四城门外。王子来到东城门时，见一产妇生子，痛苦不堪。问胜解：“这是什么？”答：“这是生苦。”王子又问：“这只是她有，还是每个人都会有（指生苦）？”说：“生苦是人生之规律，一切有情众生都出自此道。”王子听了胜解的回答后，感叹道：如果生苦如此，怎能忍受病、老、死苦？我的马车速速回宫。
王子来到南门时，见一老者身子弯屈，看似十分可怜。王子发问：“白头身屈四肢抖，邻里见了会心
42想：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气喘吁吁无体力，瘦骨包皮者是何人？”答：“王子啊！此人深受衰老折磨，亲
人欺凌无依靠，不能做事如树木。所谓衰老的这个躯体，该如何是好？”王子说：“唯独这一人衰老体弱，还是其他人皆如此？”答：“你的父母及亲友，无法摆脱衰老，无解脱之法。”据说，见众人过了壮年后，逐渐走
訛輯
向衰老、须发变白、手持拐杖，以此悟出了“老苦”。又说，此后，王子心生不悦而沉思。輥父转轮王听到这些
情况后，对王子起了疑心。
訛輰輥
为了不让王子去林中修行，多赐五欲享用。
王子来到城西门时，见一位病人躺在地上，问：“这是什么？”答：“这是长期患病之人。”王子又问：“疾病只是一个人有，还是所有的人都会有？”答：“你的父母及亲友，无法解脱疾病之苦。”王子：“若我也不能解脱疾病之苦，现在快乐喜宴有何用？”据说，见人体瘦弱、头发变白，受疾病折磨无法自主后，心想：我为何不能除去疾病之苦？之后，心生不悦而沉思。此时，父王又为了不让王子舍弃自我而念修行，供色、声、香、味、触五欲。
王子来到北门时，见一用布裹着的尸体，问：“这是什么？”答：“这就是死亡。”王子又问：“是他一人会死，还是人人都会死去？”答：“你的父母及亲友，无法解脱死亡之苦。”“那么，虽然如今我活着，寿尽时将
TIBETANPLATEAUFORUM离识。”据说，见一无心识之尸体后，心想：为何我不能解脱死苦？心生不悦而沉思。虽然，人生如此无常，但是王却说：于妙城，成为神之神而如明灯。享用人间之欢乐，如同住于千眼乐园。王子说：“就算没有了老、病、死之苦，但执着五蕴也是大苦，且不说老、病、死之果。木车返城，常念解脱。”在返回途中，遇见了
訛[7]輱一位菩萨变化的比丘。顿时生起信仰而问（他是谁？），回答：輥“他是一位比丘。他已舍弃欢欲而苦行，灭
我执而知足出家，离贪欲而四处行乞。”王子绕比丘转圈后，说：“贤慧威严如雪狮，坚正形美如金橛，愿我能跟随。这是吉祥、少语、离欲之事，智者们会赞扬出家人。如此，不仅自利也能利众，行善合意之生活，为长生之果。”言毕，返回城里。
婆罗门相士听说，如果王子在七年、七个月、七日中不出家就会成为转轮王，于是就说：“如果见他很善良，就必须守护七日。若能如此，就像王之大伞铺开，必定能得七政宝。你子若得七政宝，将会称王，疆土达海边，长久治国。若抛弃国土而林中隐修，将会成为一遍智，救度众生。”如此说。
王子一心想出家，于是，就对父王说：“王子我出家的时机已经成熟，请您不要为我高兴，也不要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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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又对王之侍从们说：“不管心里有多少不悦之事，请你们忍耐。”国王含泪对王子说：“请不要这样说！对我与王妃来讲，王子若不在了，就如同失去了额头上的眼睛，释迦族也将会消亡。我可增补你所好
訛輲
之物。”王子说：“那么，请赐予儿子不老且青春永驻、无病且永不得病、长生而不老之法！”輥王说：“长寿仙
人们也会消失，无法脱离老、病、死和衰老的畏惧。”王子又说：“那么，请赐予我不转生之法！”但国王无法满足他的要求，于是下定决心出家。
净饭王召集释迦族人说：“王子说要出家，而且刻不容缓，现在如何是好？”释迦族人说：“有办法，他孤独一人，而我们人多，守护他七日即可。”净饭王说：“请把所有的门都堵死，这个年轻人有可能会出走。”国王的话传达给了所有守夜者，说：“世间昏睡如尸体，昏睡就像魔自在，不要昏睡保清醒，不要昏睡守好夜。”在四大城门，安排了四名力士和士兵、守夜者等多人看守，并准备了四食。
耶输陀罗把自己做的梦说给王子听，她说，梦见用左右手拔捋头发，拔光头发而捶胸大哭。这是前半夜的梦。王子解释说：“手拔头发，眼流泪，预示耶输陀罗你断了烦恼网；出现明灯全身坏，暗示你速抛弃女人身，不久将得男人身。”接着，耶输陀罗讲述了后半夜的梦，说：“我的牙齿全脱落，身体肩膀已折断，天空月亮掉地上，群星悲伤全哭泣。”王子解释说：“你的牙齿在嘴中，月亮也在天空中，抛弃心中一切苦，不要担心安然睡!”耶输陀罗又说：“做了一个可怕梦，梦见我心极担忧，这是一个痛苦夜，你我是否要分离？”王子说：“今夜我与女人，共眠最后一夜，往后不能在家，与女相依相守。”
王子也同样做了五个梦，梦见以大地为床，以须弥山当枕，左右手伸向东西大海，双腿伸向南海，脐中长出草，而自己就处在尸体上。
帝释天鼓励王子说：“善慧，站起来！舍弃国土来吧！遍知真欢喜，救度诸众生。”四大天王将王子将要出家的事告诉了四大金刚手，说：“朋友，今晚午夜王子要离家，要从马的四蹄抬起。”四大金刚领命。帝释天说：“我负责开门。”静慧天说：“我负责让释迦族的人们昏睡。”天子央格达说：“我负责唤醒王子。”五夜叉负责建造梯子。估计释迦族人全部入睡，午夜月亮升起之时，王子对胜解说：“阁那陀起来快走，牵来我的宝马阿丹，去过去佛享受的欢喜园，如来们欢心的地方。”阁那陀睁开眼睛问：“主人，你说什么？你去花园的时机未到。你心地善良，与他人无怨无仇，你也没有任何敌人，半夜三更要马作什么？”王子说：“阁那陀，你从未违背我的话，现在到了我最关键的时刻，你要听我的话，你的资粮今夜会圆满，速将阿丹牵来。”胜解说：“夜晚是可怕的，我不去牵马。”
无奈王子亲自来到马厩，对马说：“阿丹，请驮载我最后一次吧！送我去难行的森林中，获得菩提利众生，用解脱雨水满足有情。”这是法性，牲畜接受后都不能拖延。
胜解反应过来后，急忙呼唤释迦族人起来，却没有一个人起来。他痛苦地说：“我嚎叫你，就像在荒凉的地方惨叫，释迦族人却没有任何反应。”无奈胜解牵着马，准备走出，但被芒钦发觉后，请他不要离开。胜解对他说：“诸智者迅速出现（或出家），对此，说不好是不当的，应该说很好才对。被老、病、死苦所燃烧的世间之道可以看出，虽然它是欲望之源，但实不该入道。”如此，表达了自己内心的苦处。芒钦说：“呜呼！净饭王受儿子的痛苦折磨，举起双手发出难以忍受的痛苦声。耶输陀罗、名持、兽生等王妃以及眷属，因与顿珠（释迦王子）分别而将忍受巨大痛苦。”他叫醒名持妃，说：“王子已离开王宫，主人痛苦难忍。世间夫妻之苦已解。你的丈夫已离开，此等事件世间罕见。这是你们夫妻最后一次见面。呜呼！无知小儿我在夜里嚎叫，可谁也听不到。就这样嚎叫，又有诸天加持，仿佛在荒野处惨叫，却没有一人醒来。”
王子轻声呼唤着父亲，并绕父亲的寝宫转了一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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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BETAN我心多有心爱人，我也眷恋我亲人，然而轮回本性恶，悟此之道我离开。若无生老病死苦，有谁愿意离开宫，遭受别离亲人苦？即便万般不情愿，亲人眷从知心友，心爱妻子堕轮回，此时内心无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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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脱离轮回苦，放弃亲友眷属等。我若选择世俗道，即便暂时得圆聚，终究还是要分离。在我之后请深思，勿念世俗愚昧中。
说完便离开了。
芒钦回禀净饭王：“顿珠已经离去，请主人前去阻拦。王子也遭受痛苦折磨，痛苦不堪。当时，我怎么呼唤也无人反应。”
帝释天吩咐聂古、玛古热、叶衣佛母、具光佛母托起马的四蹄，顺着五天界的梯子下来。离开时，王子为使阿丹（坐骑）高兴而对它说：“不要伤悲，不要伤悲，持力吧！今日能得众生事业果，不久将证得菩提，禅定解脱利众生。”把胜解也搭在王子自己的马后背上，经过释迦地、盖达地和嘉地，来到三由旬远的无喻城时天已拂晓。从此行抵麦那雅城，王子将马和衣服给了胜解，说：“调头，你把我的马和衣物带去布施给念修者，现在我舍弃过多的欲望，要在这里出家为僧。欲望像一把利刃，像燃烧的火坑，是苦的根源。为了利益世间众生，我以悲心抛弃一切，漂泊荒野不回家。”这时，阁那陀两眼含着泪水说：“荒山野岭满是狮虎，圣者仅以悲心在林中修身怎么能行？”菩提萨埵说：
生时孤身一人来，死时也是一人去；现在经受诸痛苦，生死皆无亲友陪。
胜解问：“呜呼！童子未见痛苦，赤足不乘象马，步行草地石中，不知去往何处？”“死神之惧虽几番，不失欢喜也几许，不论怙主与圣种，不论英豪与凡人，死神之惧生于过分欢喜，即便碌碌无为，依然走向死亡。”国王年事已高，整日为儿子的事而伤心，这样下去一定会愁死。传说在阁那陀走过的地方都建起了
44塔，称为“阁那陀返回塔”。
之后，王子来到清净塔前，向那里的一位老僧请授出家戒。老僧说：“你是转轮王，我不敢授出家戒。”
言毕，加持王子的左手为堪布，加持右手为利刃，让王子自己剃除头发，说：“因为是燃灯佛，所以是出家
訛[8]輳
人。”帝释天拿着剃下的头发问王子：“善男子，你不后悔吗？”说完带着头发去三十三天輥建了取顶髻塔。
猴年五月初八日，是不空成就出家的时间。
胜解返回王宫途中，遇见寻找王子的释迦族人问他是否见过（王子）？胜解回答：“是我送走了王子。”释迦人问：“现在能回来吗？”胜解回答说：“王子说不住王宫，不回来”。
胜解带着王子的马和衣物来到王妃跟前。耶输陀罗搂着马脖子自责说：“宝马，你把圣人送往何处，我为你做了什么错事？”在场的其他王妃都失声痛哭。
耶输陀罗念诵道：
弃女寡妇及大妃，愿做尊者之妻妾；
TIBETANPLATEAUFORUM柔暖无绒无衣领，愿做僧人之衣裳；边鄙荒地无水处，愿做尊者安身地；老马驴子和骡子，愿做尊者之物资；酥汤无汁及无面，来做大德之食物。
胜解来到净饭王跟前。王问：“吾儿王储去了何处？你要如实回答。”胜解说：“陛下，请听我说！午夜妇孺全入睡，胜解奉命牵宝马，我唤男女快起来，他们昏睡未听见，也未听见王子说。”王子在幽静的青山绿水边的清净塔下出家，由于其他剃度师担心受到国王的处罚，无人敢为其剃度，只好由王子自己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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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没有法衣袈裟，帝释天拿走富户人家献给木母的已故妇人的衣服，然后化成狩猎老人将衣服献给了顿珠，而王子的衣裳被帝释天带走了。因此，有了帝释带给王子迦尸迦城衣服的传说。婆罗门具种莲花等，将王子尊为上宾。注释：
①结集，又作集法、结经等，指诸比丘聚集诵出佛陀之遗法。佛陀在世时，直接由佛陀为弟子们释疑、指导、依止等，至
佛陀入灭后，即有必要将佛陀之说法共同诵出，一方面为防止佛陀遗教散佚，一方面为教权之确立，故佛弟子们集会于一处，将口口相传之教法整理编集，称为结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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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班智达，梵文Pancavidya的意译，亦称五明处、扳的达、板的达、班第达、班迪达、班哲达等，意为学识渊博的大学者。
“五明”为声明、因明、医方明、工巧明和内明。佛教中，能够被称为班智达，代表他精通五种学问。后期，又发展出小五明，与五明合起来即为十明。小五明，是韵律学、修辞学、辞藻学、戏剧学和历算学。
③菩萨化身之领主，指吐蕃赞普中“三法王”（松赞干布、赤松德赞和热巴尖）等扶持佛法的赞普。
④许译本中翻译成了“太阳”。但是，此处应该是指“转生为恶种姓之陶匠之子”（许德存，2013.P15.）。另外，许译本中出
现的“他的命掌握在我手里”一句，在原文中没有。
⑤在许译本中有：“囊协贪爱美味食品，由于经常腹中空空，也跟着比丘僧去化缘，在释迦牟尼的宫殿耽搁了十二年。
据说，圣大悲观世音菩萨与囊协业清净，从一个乞讨者成为大德”（见P15-16.）。
⑥阿僧企耶劫，藏文原意为“三无数劫”或“三大无数劫”。
⑦许译本中有：“献上了兽皮垫子，用了十二年直到腐烂”（许译本，P18.）。
⑧八正道：正见、正思维、正语、正业、正命、正勤、正念和正定。
⑨此处，应是“于此瞻部洲正觉”。许译本中，此处翻译为：“变化者能成佛”（许德存，2013.P8.）。⑩此处，许德存译“调伏敌魔”。
訛此处，原文语句不通，且别字过多，难以理解。根据上下文内容来看，如此翻译，应较为合理。輯輥
訛此处，原文的意思是：“父王听到了转轮之词，对青年人生疑。”笔者根据内容，对语句进行了适当的修改、调整。輰輥
訛许译本中，此处出现了“比丘僧问仆人胜解”一句。但是，根据上下文来理解，其大意应该是：“（遇见比丘后）生起信輱輥
仰而问：他是谁？回答：他是一位比丘，并介绍了比丘的特点。王子绕比丘转圈，并赞美比丘的行为和功德，祈祷自己将来也成为像他那样的人。”此处，文字深奥难懂，且句法不够通顺、连贯。理解这种语句，除了要有一定的藏文基础，还需要有一定的藏文古籍阅读习惯和经验。正如藏文版编辑整理者恰白·次旦平措和诺章乌坚两位前辈学者所说，藏文原文不仅有过多的别字，而且句子难以符合一般藏文语法规则。虽然，前辈对此进行了大量的整理、校对及理顺工作，但仍然有不少句子，理解起来比较困难。另外，原文此处还有一组，解释了为什么菩萨要化身为比丘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菩萨（王子）已经具备了成为菩萨的“因力”，但还需要有“缘”，所以，化成菩萨比丘出现在那里。译本中，遗漏了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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訛许译本中，此处有“愿父王青春永驻，神彩依旧保青春，长生不老不衰亡”一句。原文大意是：国王说：“我可以满足你輲輥
的任何需要。”于是，王子提出，请国王赐予儿子长生不老、不受疾病之苦。国王回答：在无数劫中的仙人也会死亡，他们都无法解脱生老病死。王子又请求：请赐予我“永不转生”。但是，这也国王无法满足，故发誓出家。
訛三十三天，按佛教典籍《俱舍论》的说法，在上述的山王须弥山顶上有与山顶相接的欲界三十三天：即大自在天十輳輥
一，太阳守宫神十二，娄宿之子二青年等，通常称为三十三天。以上所述大自在天、太阳守宫神、娄宿之子等见于《俱舍论注释》（通常称为《青浦宝库》）的第三章。
参考文献：
[1][8]蔡巴·贡噶多吉著.东噶·洛桑赤列校注.陈庆英,周润年译.红史[M].拉萨：西藏人民出版社，2002.[2][3][4][5][6][7]弟吴贤者著.许德存译.弟吴宗教源流[M].拉萨:西藏人民出版社,2013:15.16.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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