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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居二首翻译及赏析

来源:一二三四网
移居二首翻译及赏析

移居二首翻译及赏析

古诗原文

昔欲居南村,非为卜其宅。 闻多素心人,乐与数晨夕。 怀此颇有年,今天从兹役。 敝庐何须广,取足蔽床席。 邻曲不时来,抗言谈在昔。 奇文共赏识,疑义相与析。 春秋多佳日,登高赋新诗。 过门更相呼,有酒酌量之。 农务各自归,空闲辄牵挂。 牵挂则披衣,言笑无厌时。1 / 10

此理将不堪?无为忽去兹。

衣食当须纪,力耕不吾欺。

译文翻译

早年想移寓居到南村来,不是为了要挑什么好院子;

传闻这儿住着许多质朴的人,乐意同他们度过每一个迟早。

这个想法现已有了好多年,今天才算把这件大事办完。

俭朴的屋子何须求大,只需够摆床铺就能心安。

街坊朋友常常来我这儿,谈谈曩昔的工作,人人各抒己见;

见有好文章我们一同赏识,遇到疑问处我们一同研究。

春秋两季有许多好日子,我常常同友人一同登高诵读新诗歌。

通过门前相互招待,聚在一同,有美酒,我们同饮共欢。

要干农活便各自归去,空闲时则又互牵挂念。

思念的时分,我们就披衣相访,谈谈笑笑永不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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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喝酒言笑的日子确实很夸姣,扔掉它真实无道理可言。

穿的吃的需求自己亲身去运营,躬耕的日子永不会将我诈骗。

注释解说

南村:各家对“南村”的解说不同,丁福保以为在浔阳城(今江西九江)下(见《陶渊明诗笺注》)。卜宅:占卜问宅之吉凶。这两句是说早年想迁居南村,并不是因为那里的宅地好。

素心人:指心性纯真仁慈的人。李公焕注云:“指颜延年、殷景仁、庞通之辈。”庞通,名遵,即《怨诗楚调示庞主簿邓治中》之庞主簿。数:屡。晨夕:朝夕相见。这两句是说传闻南村有许多朴素的人,自己乐意和他们朝夕同处。

怀此:抱着移居南村这个希望。颇有年:现已有许多年了。兹役:这种活动,指移居。从兹役:依从希望。这两句是说多年来怀有移居南村的希望,今天总算完成了。

蔽庐:寒酸的房子。何须广:何须求广大。蔽床席:遮盖床和席子。取足床席:能够放一张床一条席子就可取了。

邻曲:街坊,指颜延之、殷景仁、庞通等,即所谓“索心人”。据他的《与殷晋安别》诗云:“去岁家南里,薄作少时邻。”可见殷景仁其时曾是他的街坊。抗:同亢,高的意思。抗言:抗直之言,高谈阔论或崇高其志的言辞。在昔:指往事。这两句是说街坊常常来访,来后便高谈阔论往事。

析:剖析文义。魏晋人喜爱辩难析理,如《晋春秋》记载:“谢安优游山水,以敷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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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理自娱。”陶渊明也难免有这种喜好。所谓析义,主要是一种哲学理趣,与一般剖析语句的含义不同。这两句是说一同赏识奇文,一同剖析疑问文义的理趣。

“春秋”两句:粗心是说春秋多晴朗气候,刚好登高赋诗。

斟:盛酒于勺。酌:盛酒于觞。酌量:倒酒而饮,劝人喝酒的意思。这两句是说邻人世相互招待喝酒。

农务:农活儿。辄(zhé):就。牵挂:相互思念。这两句是说有农活儿时各自回去耕耘,有余暇时便相互牵挂。

披衣:披上衣服,指去找人谈心。厌:满意。

此理:指与邻里过从畅谈欢饮之乐。理:义蕴。将:岂。将不堪:岂不美。兹:这些,指上句“此理”。这两句是说,这种邻里之间过从之乐岂不比什么都美?不要遽然扔掉这种做法。

纪:运营。这两句语意一转,以为与友人谈心当然好,但应当自力更生,尽力耕耘必有收成。

创造布景

这组诗写于公元410年(晋安帝义熙六年),其时作者46岁。公元408年(义熙四年)六月,陶渊明隐居上京的旧宅失火,暂时以船为家。两年后移居浔阳南里(今江西九江郊外)之南村村舍。《移居二首》当是移居后不久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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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赏析

其一

第一首写移居求友的初衷,邻里过往的高兴。吟味全诗,每四句是一个层次。

前四句:“昔欲居南村,非为卜其宅。闻多素心人,乐与数晨夕。”追溯往事,以“昔”字领起,将移居和求友联系起来,因事见意,重在“乐”字。古人迷信,移居选宅先卜算,问凶吉,宅地吉祥才移居,阴险则不移居。但也有如古谚所云:“非宅是卜,惟邻是卜。”(《左传·昭公三年》)移居者不在乎宅地之吉凶,而在乎邻里之善恶。诗人用其意,标明自己早就向往南村,卜宅不为风水吉祥,而为求友共乐。三、四两句,补足卜居的心境。诗人传闻南村多有良心质素的人,很乐意和他们一同度日,同处晨夕。陶渊明日子在“真风告逝,大伪斯兴,闾里懈廉退之节,市朝驱易进之心”(《感士不遇赋》)的年代,对充溢虚伪、机诈、钻营、排挤的社会风气咬牙切齿,却又无力拨乱兴治,只能明哲保身,归隐田园,躬耕自给。卜居求友,不攀龙附凤,不祈福求显,唯择善者为邻,正是诗人狷介情志和内涵品格的表现。

中心四句:“怀此颇有年,今天从兹役。弊庐何须广,取足蔽床席。”由卜居初衷写到如愿移居,是诗意的转机和深化。兹役,指移居搬迁这件事。“弊庐”,寒酸的房子,这儿指粗陋的新居。诗人再次标明,说移居南村的希望早就有了,总算完成的时分。其欣欣之情,溢于言表。接着又说,只需有好街坊,好朋友,房子小一点没联系,只需能遮盖一张床一条席子就能够了,不必必定求其宽阔。不求华堂广厦,唯求邻里共度晨夕,弊庐虽小,乐在其中,诗人奔放不群的胸襟,物外之乐的情味显而易见。在对住宅的寻求上,古往今来,不少有识之士都表现出高远的精神境地。孔子打算到东方少数民族地区寓居,有人对他说:那当地太粗陋,孔子答曰:“正人居之,何陋之有?”(《论语·子罕》)杜甫流寓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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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屋为秋风所破,愁闷中依然热切呼喊:“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全国寒士俱欢颜。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推己及人,表现出忧国忧民的崇高情怀。刘禹锡为陋室作铭:“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陋室铭》)其轻视官场的卑污与糜烂,寻求高尚的道德与志向,在审美气质上,和陶渊明这首诗有相通的一面。

最终四句:“邻曲不时来,抗言谈在昔。奇文共赏识,疑义相与析。”详细描写得友之乐。邻曲,即街坊。在义熙七年(411年)所作《与殷晋安别》诗中,诗人说:“上一年家南里,薄作少时邻。”可知殷晋安(即前所说殷景仁)其时曾与诗人为邻。诗中所说的友人,多是读书人,攀谈的内容天然不同于和农人“相见无杂言,但道桑麻长”限于耕耘(见《归园田居》),而带着读书人的特色和喜好。他们一同回忆往事,自由安闲,毫无保留地谈心,他们一同赏识奇文,一同剖析疑问的文义,畅游学海,寻求精神上的沟通。诗人创造《移居二首》时,正值四十六、七岁的中年年代。这是人生在各方面均臻老练的时期。中年的妙趣和魅力,在于相当地知道人生,知道自己,然后做自己所能做并且也乐意做的事,享用自己所能享用的日子。和读陶渊明归田今后其它著作相同,《移居二首》给人的感触是明显而激烈的:诗人讨厌漆黑浑浊的社会,轻视丑陋虚伪的官场,但他并不嫌弃人生。在对乡村田园、亲人朋友的真挚爱恋中,他找到了日子的高兴,生命的归宿,心灵的慰安和歇息。高蹈、洒脱而又酷爱人生,恋念人生,共同而亲热的情调,情味与理趣共辉,陶渊明其人其诗的魅力,首要来自对人生与天然的诗意般的酷爱和掌握。

陶渊明田园诗的风格向来以朴素平平、天然真率见称。这种共同的风格,正是诗人质性天然的特性的外化。从这首诗来看,所写移居情事,原是十分往常的一件事。但在诗人笔下款款写来,读者却感到亲热有味。所用的言语,往常如白话,温文高深,看似粗浅,然嚼之味醇,思之情真,悟之意远。如写移居如愿以偿:“弊庐何须广,取足蔽床席。”纯然日常白话,直抒人生见地。“何须”二字,率直中见深曲,映出时人遍及追名逐利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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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矫脱俗,高风亮节,如松间白鹤,天边鸿鹄。又如诗人写调和坦白的邻里友谊,仅以“不时来”出之,可谓翰墨省净,引人遥想。赏识奇文,状以“共”字,剖析疑义,状以“相与”,均是逼真翰墨。假如奇文自赏,疑义自析,也无不行,却于情味锐减,更无法深化移居之乐的主题。而“共”与“相与”前后相续则火热抗言之神态呼之欲出,使“奇文共赏识,疑义相与析”,成为绝妙的诗句,赢得千古读者的激赏。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后集》评陶渊明《止酒》诗云:“坐止高荫下,步止荜门里。好味止园葵,大欢止冲弱。’余重复味之,然后知渊明意图……故坐止于树荫之下,则广厦华堂吾何羡焉。步止于荜门之里,则朝市深利吾何趋焉。好味止于噉园葵,则五鼎方丈吾何欲焉。大欢止于戏冲弱,则燕歌赵舞吾何乐焉。”要到达这种心境和日子,是要通过长时刻的思想斗争和苦楚的人生体会,才干对人生有睿智的领会的,正如包孕万汇的江海,汪洋恣肆,波澜汹涌之后而臻于安静。陶诗看似寻常,却又令人在低吟回味之中感到一种特别的魅力——“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弊庐何须广,取足蔽床席”等。读者读着这样的诗句,往昔对日子中一些困惑不解的对立,或许会在感悟诗意的一同恍然大悟,得到解说,以安然奔放的胸襟面临万花筒般的人生。陶诗淡而有味,外质内秀,似俗实雅的韵致,在《移居》一诗中也得到生动地表现。

其二

前人评陶,统归于平平,又谓“凡作清淡古诗,须有沉至之语,朴素之理,以为文骨,乃可永存”(施补华《岘佣说诗》)。陶渊明生于玄言诗盛行百年之久的东晋年代,“理过其辞,淡乎寡味”乃诗坛风气,故以理为骨,臻于平平皆不尴尬,其可贵处倒在淡而不枯,质而实绮,能在真率奔放的心意中化入渊深朴茂的道理,从田园耕凿的忧勤里讨出人生天然的兴趣。读陶诗《移居二首》其二,即可知此意。

全诗以安闲之笔写自得之乐,将日常日子中邻里过从的琐碎情事串成一片行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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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二句“春秋多佳日,登高赋新诗”,暗承第一首结束“奇文共赏识,疑义相与析”而来,篇断意连,接得奇妙天然。此处以“春秋”二字发端,归纳全篇,阐明诗中所叙并非“发真趣于偶然”(谢榛《四溟诗话》),而是一年四季日子中常有的兴趣。每遇风和日丽的春天或天高云淡的秋日,登高赋诗,一快胸襟,向来为文人引为精致胜事。对陶渊明来说,在柴桑火灾之后,新迁南村,有此登临名胜,更觉欣喜自得。登高不仅是在春秋佳日,还必须是在农务暇日,春种秋获,正是大忙时节,忙里偷闲,登高赋诗,个中兴趣决非整天悠哉游哉的士大夫所能领会,况且还有同村的“素心人”可与共赏新诗。所以士大夫常有的雅兴,在此诗中便有不同寻常的含义。这两句意图颇深却如不经意道出,虽无一字刻划景象,而风景之清靡高爽,足堪观赏,诗人之神态超旷,也如在眼前。

移居南村除有登高赋诗之乐以外,更有与邻人过从招饮之乐:“过门更相呼,有酒酌量之。”这两句与前事并不连属,但若作斟酒品诗了解,四句之间又似可接受。过门辄呼,无须士大夫之间拜见约请的虚礼,情绪村野,更觉交游的随意。大呼小叫,毫不忌惮言谈举止的风姿,语气粗朴,反见心意的真率。“相呼”之意可能是指邻人有酒,特意过门招饮诗人;也可能是诗人有酒招饮邻人,或邻人时来串门,恰遇诗人有酒便一同酌量,共赏新诗。杜甫说:“肯与邻翁相对饮,隔篱呼取尽余杯。”(《客至》)“叫妇开大瓶,盆中为吾取。……指挥过无礼,未觉村野丑。”(《遭田父泥饮》)诸般境地,在陶诗这两句中皆可体会,所以愈觉婉转不尽。

当然,人们也不是整天喝酒游乐,平常各自忙于农务,有闲时聚在一同才觉得兴味无量:“农务各自归,空闲辄牵挂。牵挂辄披衣,言笑无厌时。”有酒便相互招饮,有事则各自归去,在这个小小的`南村,人与人的联系十分真实,十分真挚。“各自归”原本指农忙时各安闲家耕耘,但又与上句喝酒之事字面相连,句意相属,给人以酒后散去、自忙农务的形象。这就像前四句相同,使用语句之间若隐若现的连接,从时刻的先后承续以及诗意的内涵联系两方面,轻盈自若地将日常日子中常见的小事融成了全体。这句既顶住上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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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之事,又引出下句牵挂之情。忙时归去,闲时牵挂,牵挂复又聚首,似与过门相呼含义重复,构成一个回环,“牵挂则披衣”又有意用民歌常见的顶针格,强调了这一重复,使笔意因为音节的复沓而愈加流通自若。这种往复不已的规矩在汉诗中较常见,如《苏武诗》、《古诗十九首·西北有楼房》、《古诗十九首·行行重行行》等,多因堆叠回环、曲尽其情而具有一唱三叹的神韵。陶渊明不必规矩的复叠,而仅凭意思的回环构成往复不已的情韵,正是其取法汉人而又赋有首创之处。况且此处还不是简略的重复,而是诗意的深化。过门招饮,仅见其心意的真率,闲时牵挂,才见其友谊的深挚。披衣而起,可见即便现已睡下,也无碍于随时相招,相见之后,谈笑起来没完没了,又使诗意更进一层。假如说过门辄呼是从地邻联系标明诗人与村人的交游无须受虚礼的约束,那么披衣而起、言笑无厌则标明他们的相聚在时刻上也不受俗态的拘谨。所以,将诗人与邻人之间质朴的友情写到极至,也就将摒绝虚伪和矫饰的天然之乐倾注无余。此际诗情已达高潮,再引出“此理将不堪,无为忽去兹”的感叹,便极端天然了。这两句扣住移居的标题,写出在此久居的希望,也是对上文所述过从之乐的总结。不言“此乐”,而说“此理”,是因为乐中有理,由任情适意的兴趣中悟出了任天然的日子道理比一切都高。从表面上看,这种快然自足的兴趣所表现的天然之理与东晋一般贵族士大夫的形而上学天然观没有什么两样。王羲之在《兰亭集序》中说:“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有,晤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曾不知老之将至。”好像也能够用来解说陶渊明《移居二首》其二中的真趣地点。但同是“人之相与”、“欣于所遇”之乐,其实质内容和表现方式大不相同。东晋士族自恃阀阅尊贵,社会地位优胜,每日服食摄生,清谈玄理,宴集聚会所相与之人,都是贵族世家,一时名人;游山玩水所暂得之乐,亦不过是无所事事,自命精致;他们所寄予的玄理,虽似不可捉摸,其实仅仅空无放浪的寄生哲学罢了。陶渊明的天然观尽管仍以形而上学为外壳,但他的天然之趣是脱离虚伪浑浊的尘网,将田园当作返朴归真的乐园;他所相与之人是憨厚勤劳的农民和志向相投的邻里;他所寄予的玄理,朴素明快,是他在亲身参加农业劳动之后悟出的人生真理。所以,此诗末二句“忽跟农务,以衣食当勤力耕收住,盖第耽相乐,本易务荒,乐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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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久,以此自警,意始周匝无弊,而用笔则矫变反常”(张玉谷《古诗赏析》)。结束点明天然之乐的本源在于勤力躬耕,这是陶渊明天然观的中心。“人生归有道,衣食固其端。孰是都不营,而以求自安?”(《庚戌岁九月中于西田获早稻》)诗人以为人生只要以生产劳动、自营衣食为底子,才干赏识安静的天然风景,享用纯真的人世友情,并从中领会最高的玄理——天然之道。这种主张力耕的“天然有为论”与东晋士族好吃懒做的“天然无为论”是互不相让的,它是陶渊明用小生产者朴素唯物的世界观批评改造士族形而上学的产品。此诗以乐发端,以勤收尾,中心又交叉以农务,虽是以写乐为主,而终以勘为底子,规矩与诗意相辅相成,但见笔力矫变而不见运斧之迹。全篇罗列日常往来的松懈情事,以任情适意的天然之乐贯串一气,言情切事,若离若合,起落无迹,断续无端,文气流畅自若而意图婉转深沉,所以看似平平散缓而实极天然浑成。

由此可见,作诗以理为骨固佳,其尤贵者当长于在情中化理。晋宋之交,玄风大炽,一般诗人都能谈理。山水诗中的谈玄说理成份多为后人所訾议,而产生于一同的陶渊明田园诗中亦有不少谈理之作,却博得了盛誉。原因就在刚刚脱离玄言诗的山水诗多以天然证理,理赘于辞;而陶诗则能以情化理,理入于情,不言理亦自有理趣在翰墨之外,明言理而又有真情融于意象之中。这种沉着天然的境地,为后人树立了很高的艺术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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