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孙海燕 上下班经过的花圃旁，长出了一片茂盛的野 菜：翠绿色的叶子，长条形，清晰的纹理，边缘有 小小的锯齿……对，它就是苦苦菜。不知道是管苗 圃的人怜惜它，还是看它长得郁郁葱葱想用来装饰 环境，总之一直没有铲除它。每当我经过这里，总 忍不住多看它们几眼，也会时常想起小时候的事儿 来。 小时候，我家养了几只鸡，鸡最喜欢吃苦苦 菜。每逢休息天，我就跟着邻居香芬姐去田间地头 采苦苦菜。香芬，长我两岁，男孩子性格，懂得多， 她知道哪片地里苦苦菜多，哪片地里婆婆丁多，每 次跟着她出去，总能满载而归。 一天下午，我俩挎着篮子，有说有笑地来到一 片大豆地里。拨开密密麻麻的豆茎叶，一棵棵肥硕 的苦苦菜映人眼帘。采过这一棵，那边又出来好几 棵。苦苦菜从不挑剔，也不需要人们的任何照料， 不论土壤的肥沃还是贫瘠，它就这样随遇而安，旺 盛成长。 “呱”脚边突然蹿出一只青蛙，吓得我“啊” 地一声，倒退了一步，一腚坐在了豆垄沟里。青蛙 一跳一跳逃走了，我狂跳的心稍有平复。刚准备站 起来，却感觉一阵子钻心得疼痛。低头一看，脚腕 儿被一根豆枝戳破了，一条长长的血口子向外渗着 血，我坐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 香芬听到哭声，飞速来到我身边：“哭啥呀， 有姐姐在，不怕。这苦苦菜有清热解毒、消炎止痛 的功能。”她边说边掏出一把苦苦菜，放在嘴里嚼了 嚼，然后一把糊在我的伤口处，用手绢缠好系上。 我望着香芬嘴角挂着的苦苦菜汁液，忍不住 问：“苦苦菜苦吗？”“啊？”香芬一愣，笑着说： “不苦，只顾着急，没尝出啥味道。”但我知道，那 是春天的味道，是温暖的味道。也不知是苦苦菜真 ７６ ｌ中国农垦 Ｉ ２０１ ７ １ １ 有奇效，还是心理作用，真就不疼了。从此，我对 苦苦菜有了一种特殊的好感。 邻居奶奶是１９５６年开发北大荒来到八五二农场 的，因为我父母忙，总把幼儿时的我送到她家里， 让她看着。我最喜欢听奶奶讲故事，奶奶说当年她 们开发北大荒时，粮食紧缺，有时候每人每次只能 领一碗面糊汤，清得能照出人影来，实在饥饿难忍 时，就吃苦苦菜。别的野菜吃多了会遭罪，只有苦 苦菜，吃再多，肚子也不会难受，还有营养，帮助 人们度过了最艰难的那几年。奶奶还说，她喜欢吃 苦苦菜的那种味道，苦中带着淡淡的纯香，这种天 然的味道是任何蔬菜都无法替代的，吃着它，就像 品味着人生的酸甜苦辣。当时我也夹了一口苦苦菜， 粗糙，有些苦，吐了，实在搞不懂奶奶为什么喜欢 它。 后来奶奶得了重病，临终前几天，说不出话、 也吃不下饭，总是呆呆地望着窗外。她的儿女们非 常着急，端来鸡蛋羹，奶奶摇摇头，端来小米粥， 奶奶还是摇摇头，眼神里总流露出一种渴望。她究 竟是要什么呢？谁也猜不透。 见此，妈妈既心疼又着急。这天，妈妈从地里 摘来新鲜的苦苦菜，洗净切碎，与豆面拌在一起， 放少许盐和味精，再倒几滴香油，搅拌均匀后，团 成一个个小球，放在锅里蒸１５—２０分钟，出锅稍凉 后，拌点蒜酱，端去邻居家。“大婶，你是不是想吃 苦苦菜做的豆面菜球啊？” 奶奶半闭的眼睛睁开了，笑了，点点头……那 天中午，奶奶吃了很多，很满足。第二天，奶奶微 笑着离开了人世。 奶奶走了。我知道，她的一生如同那千万棵苦 苦菜一样，无论降生在城市还是农村，无论在肥沃 的土壤还是贫瘠的山岗，总能保持本性本真，保持 菠萝的海 文／王元 是天上的虹？那么多彩、绚丽、迷人。 近日，一幅幅斑斓画卷“霸屏”了新华社公众 号和客户端，吸引了众多粉丝的眼球——这七彩田 园出自何方？ 这是湛江徐闻县，是位于徐闻县曲界镇的广东 农垦海鸥农场的广袤田园，红色土壤、金色菠萝、 绿色茶园、紫色花朵交相映辉，织就了这幅壮美画 卷。 海鸥农场地处徐闻县曲界镇，属于“菠萝的 海”最美的风景带，也是彩虹田园的核心地带。徐 闻县是全国最大的菠萝生产基地，菠萝产量将近全 国的一半，曲界镇则是中国菠萝生产第一镇，也是 菠萝地理标志的产品保护地。 １０月的海鸥农场，蓝天、白云、红土、绿浪、 黄金果，２０多万亩的金色菠萝延绵起伏，在海风吹 拂下摇曳生姿，就是一片金黄色的海洋。著名经济 那种亲切的、温暖的、令人沉醉的、弥久愈香的味 道。 在卫生间一待就是半个多小时，妈妈发现我又 有情况——习惯性便秘折磨的我痛苦不堪，但又不 想总借助药物。妈妈又拿出了看家本领——做苦苦 菜豆面菜球。我小品一口，略苦，微带咸味儿，越 吃越香，越品越美。连续吃了一阵子，还真通便了。 我似乎更理解奶奶为啥偏爱苦苦菜了。 如今，我家的小菜园里，经常会冒出一些苦苦 菜来，我们一家人谁也不会拔掉它，天旱浇园子时 还专门给它浇浇水。因为我们都喜欢苦苦菜，喜欢 它随遇而安的性格，喜欢它那温暖的味道，喜欢它 酸甜苦辣的人生，还有那甘甜的母亲的味道……罾 （作者单位：黑龙江农垦八五二农场中学） 责任编辑：成德波 学家厉以宁看到这种菠萝景观，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一个词——“菠萝的海”，从此，“菠萝的海”就成 了徐闻一个美丽而浪漫的代名词。 徐闻县地处祖国大陆最南端，与海南岛隔海相 望，常年阳光充足，雨水充沛，土质肥沃，雾气缭 绕，一年有近２００天笼罩在雾气中，十分适宜菠萝、 茶叶等农作物种植和生长。这里生产的菠萝果型大、 果汁多、果肉脆而甜。生产的茶叶味香色润，天然 环保。每年２月至４月，正值菠萝上市旺季，到处被 金色菠萝的海洋包围，空气里弥散着淡淡的菠萝清 香，采摘菠萝的人群、贩卖菠萝的商人和大大小小 的运输车辆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海鸥农场属于华海糖业公司的农业生产基地， 凭借其优越的地理位置、组织化、产业化优势，逐 步形成菠萝、糖蔗、茶叶三大支柱产业，为广东垦 区罐头厂、糖厂、茶厂提供大量的加工原料，打造 了一批品牌产品。“三叶”牌菠萝罐头被评为中国名 牌产品、出口免检产品，受到欧美、亚洲等国家和 地区消费者的青睐。“雄鸥”牌金萱毛尖属于生态 茶，具有绿茶典型“汤清叶绿”的特征，香气清高 持久，滋味鲜爽回甘，清而不淡，是绿茶不可多得 的上品。广东农垦的这些优质农产品源源不断地销 往“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彰显了中国形象。 徜徉在“菠萝的海”的海洋，我陶醉其中不能 自拔。除了享受到美味的菠萝之外，更有温暖的阳 光、湛蓝的天空、美丽的地平线、错落有致的村舍、 连绵不断的菠萝园、青翠欲滴的茶园、悠然转动的 大风车，被誉为“广东最美的田园”，俨然一派欧洲 田园风情。华海糖业公司已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规 划建设休闲观光农业园，集游玩、吃住、菠萝饭烹 调试吃比赛、茶叶采摘制作试饮等特色旅游项目于 一体。同时，利用生产队职工旧房、旧工厂、旧饭 堂改造成民宿、博物馆、餐厅，让远方到来的游客 充分体验到乡村游的味道，打造一个具有浓厚农垦 特色的休闲农业旅游新世界，招揽天下客，把“菠 萝的海”声名进一步传扬。园 （作者单位：广东省农垦总局宣传处）责任鳊辑：蔡基松 ２０１ ７．１ １ Ｉ中国农垦ｌ ７７